第 7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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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
窗外的黑影動了動, 似乎想要回答她的話，但是礙於什麽存在又並沒有出聲。
第一很聰明，在察覺到主人對外面的人沒有惡意後就不再擺出警惕的姿勢, 不過尾巴依舊高高立起，仿佛十分好奇。
“出去玩吧。”席昭撓了撓它的下巴，第一發出舒服的呼嚕聲, 開開心心地從房子後面的窗戶跳出去了。
第一離開後, 不用席昭開口，門外的人就像往常一樣主動打開了窗戶進來。
元一依舊是一身黑, 背著光站在窗口, 從黑袍之下伸出一只蒼白的手，以及一根白色的羽毛，二者與他一身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“送你。”元一概要簡明地說。
席昭緩步上前, 接過了他手上的那根白色的羽毛。羽毛的邊緣泛著金光，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“它能掩蓋你的氣息。”元一悶聲說道，“效果最好。”
比師尊的法器還要好，他心裏默念道。
席昭拿著那根羽毛，一條鏈子憑空出現將羽毛串了起來，席昭將羽毛戴到脖子上後揣進了衣服裏, 對元一道謝：“謝謝你。”
元一的手已經回到黑漆漆的衣袍裏, 他縮著脖子說：“不用。”說罷就想要離開。
他知道席昭為了讓自己現身將那只貓趕了出去, 若是他一直留在這裏, 恐怕那只貓會不喜, 他也不願意與它共處一室。
但席昭開口叫住了他：“三師兄，你不喜歡第一嗎？”
元一一僵, 不可置信地回頭道：“它、它叫、叫第一？”它的名字居然也跟自己一樣，元一悲哀地想。
席昭沈默了一會, 許是對方身上那股悲傷過於強烈，連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，試探地開口道：“……叫第二也可以。”反正也是她隨口取的。
元一似乎有些不相信，有些結巴地說：“你、你要給它改名嗎？”
“取名字的時候沒想過它跟你名字撞了。”看到元一有這麽大的反應席昭才突然想到，至於第一，雖然它聰明了些，但到底不是人，一個名字而已對它並沒有那麽重要的意味。何況，這本來就是席昭隨口取的，所以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。
因而當元一突然開始顫抖時，席昭完全是猝不及防的狀態。
“……你……真的願意為了我，改它的名字？”元一的聲音依舊是悶悶的，但仔細聽卻能感覺到有幾分啞。
席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只好幹巴巴地回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元一突然猛地吸了吸鼻子，斷斷續續地說：“我、我還一直以為、你、你很討厭我。”他回過頭，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席昭。
“大師兄說我對你不禮貌，但是我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，你就突然帶回來一只我最討厭的貓。我還以為，你是想要驅趕我。”元一心底的委屈一股腦地往上冒，他之前從來沒有對旁人產生過這麽強烈的好感，因而在席昭對他表現出疑似驅趕的態度時，他十分傷心。
但他聽說她明天要跟師姐去華家，師姐修為高，可是她不一樣，她比自己還弱，所以他還是拔下了自己最漂亮的一根毛想要送給她。
元一沒想到，她似乎並沒有討厭自己的意思。
席昭在大腦裏過了一遍他的話，終於想明白了他為何會這麽委屈。
“我最初並不知道你是一只鳥。”她解釋道，“我不知道你怕它。”
“我沒有討厭過你。”她認認真真地對元一說。
元一沈默了一會，終於明白這些時日裏他所擔心的一切都是假的，她並沒有討厭自己，也沒有想要借那只貓來驅逐自己，他猛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不用給它改名字，我才不怕它。”他低聲道。
“你們此次去……可能會遇到我同族之人。若是他們認出這根羽毛並糾纏你，不用理會，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就可以。”結界破了，師姐要趁此機會拿走華家的寶物，那些從另一方世界來的妖族或許也盯上了它。但若是它們看到了自己的羽毛，或許會讓她們拿走。
“那些妖族都心思覆雜，不是好人，你一定要小心他們。”元一提醒道。
席昭並沒有多想，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三師兄。”
隔日，席昭和華秋苓按照計劃潛入華家。滄寒這麽急匆匆地讓他們行動不是沒有道理，華家防備並不嚴，說明他們此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即便被劍尊上門警告，華家主依舊沒有把結界破了當成一回事，再加上華秋苓對華家的了解以及大長老的掩護，整個華家沒有其他人發現了二人悄無聲息的入侵。
一直到進入迷障，華秋苓才真正明白了昨日師尊為何會輕飄飄地說出那番話。
當華秋苓感受到自己的位置已經十分靠近目標時，她差點以為自己的感覺出錯了。不僅如此，她還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靈氣損耗比預料的大大降低，甚至讓華秋苓產生了一種錯覺，華家的迷障，當真這麽不堪一擊嗎？
因為一路走來並不需要華秋苓多加思考，所以她開始大腦放空，仔細思考這個問題，直到席昭突然叫了她一聲：“師姐，我們恐怕要分開走了。前面的迷陣需要同時解開，我們只能分頭行動。”
華秋苓猛地一回神：“分開走？”那她離了阿昭該怎麽辦？
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的華秋苓在黑暗中羞愧地紅了臉，明明一開始想的是自己要保護師妹，結果一路上不僅沒有出多少力，居然還開始恬不知恥地想要繼續依賴師妹，實在是不應該。
為了掩飾自己方才不合時宜冒出來的想法，華秋苓咳嗽一聲，說道：“阿昭放心，我也沒有那麽弱，我的靈氣還很充足，不會有問題。”
“師姐，我會繼續維持你的靈脈狀況。”席昭並沒有斷開自己與華秋苓之間的神識鏈接，“不過我看不到你那邊的狀況，一切小心。”
“你才是，切記註意安全。”身為師姐的理智回魂，華秋苓重新開始擔憂起席昭，“不要逞強。”
席昭應了一聲，與華秋苓分開了。
雖然之前在席昭的指引下華秋苓的確沒有出太大的力氣，但並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會。即便二人分開，但她的速度也並不會慢。只是在某一個瞬間，華秋苓有些羨慕方才什麽都不用思考的自己。
終於看到的迷障中心，華秋苓松了一口氣，拿起令牌正想給席昭傳信，一道聲音冷不丁地突然出現：“華秋苓？”
華秋苓的神色瞬間緊繃，嘴角逐漸繃直，手上拿著的令牌逐漸放下。
華金良站在不遠處看著她，像是有些意外，語氣輕松：“你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他就好像是出門散步遇到熟人一般。
隨後話鋒一轉，語氣急轉直下：“你想要把父親趕走自己當家主是嗎？”
華秋苓抿緊雙唇：“我沒有。”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當家主。
“你還在裝。”華金良笑了一聲，“我早就說過，你的心思藏不住的。你覺得父親會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？”
華秋苓自知說不過他，語氣平平道：“那你又在這裏做什麽，就算父親再怎麽溺愛你，也不可能讓你近這裏，你無須跟我撒謊。”
華金良嘴角的笑意一僵，無法反駁華秋苓的話。
良久，他開口道：“我，自然是發現了你的蹤跡，所以想要抓你回去與父親對峙。”
華秋苓冷笑一聲，不欲再與他多說，直接朝華金良出手。
華金良沒想到她一言不發直接動手，急忙道：“你被我說中了心思，所以想要殺了我？”
“殺了你又如何？”華秋苓懶得跟他解釋，“殺了你，父親就不知道我來過這裏了。”
華秋苓冷漠的聲音讓華金良楞住了，“你……你一點都不羞愧嗎？”
“這不是你教我的嗎？”華秋苓一劍刺傷華金良，華金良使出全力才那把劍不刺進自己的身體裏，“好人在華家是活不下去的，哥哥。”
華秋苓已經許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，她發現這兩個字也沒有那麽難以說出口。
倘若並沒有把對方當成真正的親人，那麽它就僅僅是一個稱呼，怪不得華金良每次喊她喊得毫無心理負擔。
另一邊，席昭自然發現華秋苓渾身的靈氣開始飛速運轉，猜到她或許是遇到了一些狀況。席昭一邊顧及華秋苓的靈脈，一邊打量眼前的陣眼。
倘若她沒猜錯的話，這個陣眼應該是最後一道防線，破開她應該就能出去了。但席昭現在身處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，四周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，這個陣眼看上去也平平無奇，一點都不像陣眼，反倒是像一個平平無奇的死物。
席昭低頭仔細打量著陣眼，突然俯身按住了陣眼上的一處花紋。
就在這時，一道靈氣從她頭頂掠過，破空之聲響起，對方完全沒有留任何餘地。倘若此時她還站著，那道靈氣就會將她一分為二。
席昭的雙眼依舊牢牢黏在那道被她撫摸的花紋上，一道狠毒的聲音幽幽響起：“你運氣不錯，居然躲過了。”
席昭眼神輕微移動，手下慢慢摸索著那道花紋的紋路，沒有回答。
那人沒有得到回應，瞬間怒了：“怎麽，不說話是被嚇傻了？”
席昭終於有了反應，她皺了皺眉，不耐煩地說：“閉嘴，好吵。”
“……”華洋不可置信，“你在說什麽？你知道我是誰嗎？你敢這麽對我說話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！”他說罷就想要再次攻擊她。
席昭猛地站起身，看著不遠處三番兩次打亂自己思路的人，神情冷漠地朝他扔了一張符紙，華洋渾身瞬間被定住，連嘴巴也維持著半張的姿勢動彈不動，自然也沒有辦法再發出聲音。
他目眥欲裂地盯著席昭，而席昭根本沒有心思再跟他糾纏，她重新蹲了回去，把華洋當成了空氣。
華洋眼裏猛然爆發出怨毒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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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黑影動了動, 似乎想要回答她的話，但是礙於什麽存在又並沒有出聲。
第一很聰明，在察覺到主人對外面的人沒有惡意後就不再擺出警惕的姿勢, 不過尾巴依舊高高立起，仿佛十分好奇。
“出去玩吧。”席昭撓了撓它的下巴，第一發出舒服的呼嚕聲, 開開心心地從房子後面的窗戶跳出去了。
第一離開後, 不用席昭開口，門外的人就像往常一樣主動打開了窗戶進來。
元一依舊是一身黑, 背著光站在窗口, 從黑袍之下伸出一只蒼白的手，以及一根白色的羽毛，二者與他一身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“送你。”元一概要簡明地說。
席昭緩步上前, 接過了他手上的那根白色的羽毛。羽毛的邊緣泛著金光，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“它能掩蓋你的氣息。”元一悶聲說道，“效果最好。”
比師尊的法器還要好，他心裏默念道。
席昭拿著那根羽毛，一條鏈子憑空出現將羽毛串了起來，席昭將羽毛戴到脖子上後揣進了衣服裏, 對元一道謝：“謝謝你。”
元一的手已經回到黑漆漆的衣袍裏, 他縮著脖子說：“不用。”說罷就想要離開。
他知道席昭為了讓自己現身將那只貓趕了出去, 若是他一直留在這裏, 恐怕那只貓會不喜, 他也不願意與它共處一室。
但席昭開口叫住了他：“三師兄，你不喜歡第一嗎？”
元一一僵, 不可置信地回頭道：“它、它叫、叫第一？”它的名字居然也跟自己一樣，元一悲哀地想。
席昭沈默了一會, 許是對方身上那股悲傷過於強烈，連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，試探地開口道：“……叫第二也可以。”反正也是她隨口取的。
元一似乎有些不相信，有些結巴地說：“你、你要給它改名嗎？”
“取名字的時候沒想過它跟你名字撞了。”看到元一有這麽大的反應席昭才突然想到，至於第一，雖然它聰明了些，但到底不是人，一個名字而已對它並沒有那麽重要的意味。何況，這本來就是席昭隨口取的，所以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。
因而當元一突然開始顫抖時，席昭完全是猝不及防的狀態。
“……你……真的願意為了我，改它的名字？”元一的聲音依舊是悶悶的，但仔細聽卻能感覺到有幾分啞。
席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只好幹巴巴地回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元一突然猛地吸了吸鼻子，斷斷續續地說：“我、我還一直以為、你、你很討厭我。”他回過頭，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席昭。
“大師兄說我對你不禮貌，但是我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，你就突然帶回來一只我最討厭的貓。我還以為，你是想要驅趕我。”元一心底的委屈一股腦地往上冒，他之前從來沒有對旁人產生過這麽強烈的好感，因而在席昭對他表現出疑似驅趕的態度時，他十分傷心。
但他聽說她明天要跟師姐去華家，師姐修為高，可是她不一樣，她比自己還弱，所以他還是拔下了自己最漂亮的一根毛想要送給她。
元一沒想到，她似乎並沒有討厭自己的意思。
席昭在大腦裏過了一遍他的話，終於想明白了他為何會這麽委屈。
“我最初並不知道你是一只鳥。”她解釋道，“我不知道你怕它。”
“我沒有討厭過你。”她認認真真地對元一說。
元一沈默了一會，終於明白這些時日裏他所擔心的一切都是假的，她並沒有討厭自己，也沒有想要借那只貓來驅逐自己，他猛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不用給它改名字，我才不怕它。”他低聲道。
“你們此次去……可能會遇到我同族之人。若是他們認出這根羽毛並糾纏你，不用理會，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就可以。”結界破了，師姐要趁此機會拿走華家的寶物，那些從另一方世界來的妖族或許也盯上了它。但若是它們看到了自己的羽毛，或許會讓她們拿走。
“那些妖族都心思覆雜，不是好人，你一定要小心他們。”元一提醒道。
席昭並沒有多想，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三師兄。”
隔日，席昭和華秋苓按照計劃潛入華家。滄寒這麽急匆匆地讓他們行動不是沒有道理，華家防備並不嚴，說明他們此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即便被劍尊上門警告，華家主依舊沒有把結界破了當成一回事，再加上華秋苓對華家的了解以及大長老的掩護，整個華家沒有其他人發現了二人悄無聲息的入侵。
一直到進入迷障，華秋苓才真正明白了昨日師尊為何會輕飄飄地說出那番話。
當華秋苓感受到自己的位置已經十分靠近目標時，她差點以為自己的感覺出錯了。不僅如此，她還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靈氣損耗比預料的大大降低，甚至讓華秋苓產生了一種錯覺，華家的迷障，當真這麽不堪一擊嗎？
因為一路走來並不需要華秋苓多加思考，所以她開始大腦放空，仔細思考這個問題，直到席昭突然叫了她一聲：“師姐，我們恐怕要分開走了。前面的迷陣需要同時解開，我們只能分頭行動。”
華秋苓猛地一回神：“分開走？”那她離了阿昭該怎麽辦？
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的華秋苓在黑暗中羞愧地紅了臉，明明一開始想的是自己要保護師妹，結果一路上不僅沒有出多少力，居然還開始恬不知恥地想要繼續依賴師妹，實在是不應該。
為了掩飾自己方才不合時宜冒出來的想法，華秋苓咳嗽一聲，說道：“阿昭放心，我也沒有那麽弱，我的靈氣還很充足，不會有問題。”
“師姐，我會繼續維持你的靈脈狀況。”席昭並沒有斷開自己與華秋苓之間的神識鏈接，“不過我看不到你那邊的狀況，一切小心。”
“你才是，切記註意安全。”身為師姐的理智回魂，華秋苓重新開始擔憂起席昭，“不要逞強。”
席昭應了一聲，與華秋苓分開了。
雖然之前在席昭的指引下華秋苓的確沒有出太大的力氣，但並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會。即便二人分開，但她的速度也並不會慢。只是在某一個瞬間，華秋苓有些羨慕方才什麽都不用思考的自己。
終於看到的迷障中心，華秋苓松了一口氣，拿起令牌正想給席昭傳信，一道聲音冷不丁地突然出現：“華秋苓？”
華秋苓的神色瞬間緊繃，嘴角逐漸繃直，手上拿著的令牌逐漸放下。
華金良站在不遠處看著她，像是有些意外，語氣輕松：“你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他就好像是出門散步遇到熟人一般。
隨後話鋒一轉，語氣急轉直下：“你想要把父親趕走自己當家主是嗎？”
華秋苓抿緊雙唇：“我沒有。”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當家主。
“你還在裝。”華金良笑了一聲，“我早就說過，你的心思藏不住的。你覺得父親會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？”
華秋苓自知說不過他，語氣平平道：“那你又在這裏做什麽，就算父親再怎麽溺愛你，也不可能讓你近這裏，你無須跟我撒謊。”
華金良嘴角的笑意一僵，無法反駁華秋苓的話。
良久，他開口道：“我，自然是發現了你的蹤跡，所以想要抓你回去與父親對峙。”
華秋苓冷笑一聲，不欲再與他多說，直接朝華金良出手。
華金良沒想到她一言不發直接動手，急忙道：“你被我說中了心思，所以想要殺了我？”
“殺了你又如何？”華秋苓懶得跟他解釋，“殺了你，父親就不知道我來過這裏了。”
華秋苓冷漠的聲音讓華金良楞住了，“你……你一點都不羞愧嗎？”
“這不是你教我的嗎？”華秋苓一劍刺傷華金良，華金良使出全力才那把劍不刺進自己的身體裏，“好人在華家是活不下去的，哥哥。”
華秋苓已經許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，她發現這兩個字也沒有那麽難以說出口。
倘若並沒有把對方當成真正的親人，那麽它就僅僅是一個稱呼，怪不得華金良每次喊她喊得毫無心理負擔。
另一邊，席昭自然發現華秋苓渾身的靈氣開始飛速運轉，猜到她或許是遇到了一些狀況。席昭一邊顧及華秋苓的靈脈，一邊打量眼前的陣眼。
倘若她沒猜錯的話，這個陣眼應該是最後一道防線，破開她應該就能出去了。但席昭現在身處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，四周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，這個陣眼看上去也平平無奇，一點都不像陣眼，反倒是像一個平平無奇的死物。
席昭低頭仔細打量著陣眼，突然俯身按住了陣眼上的一處花紋。
就在這時，一道靈氣從她頭頂掠過，破空之聲響起，對方完全沒有留任何餘地。倘若此時她還站著，那道靈氣就會將她一分為二。
席昭的雙眼依舊牢牢黏在那道被她撫摸的花紋上，一道狠毒的聲音幽幽響起：“你運氣不錯，居然躲過了。”
席昭眼神輕微移動，手下慢慢摸索著那道花紋的紋路，沒有回答。
那人沒有得到回應，瞬間怒了：“怎麽，不說話是被嚇傻了？”
席昭終於有了反應，她皺了皺眉，不耐煩地說：“閉嘴，好吵。”
“……”華洋不可置信，“你在說什麽？你知道我是誰嗎？你敢這麽對我說話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！”他說罷就想要再次攻擊她。
席昭猛地站起身，看著不遠處三番兩次打亂自己思路的人，神情冷漠地朝他扔了一張符紙，華洋渾身瞬間被定住，連嘴巴也維持著半張的姿勢動彈不動，自然也沒有辦法再發出聲音。
他目眥欲裂地盯著席昭，而席昭根本沒有心思再跟他糾纏，她重新蹲了回去，把華洋當成了空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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